,说:叔,要不看你是长辈,我今天真想一口唾沫呸你脸上,卖人情卖到这份上你不嫌寒碜我还嫌恶心呢!沧海那么快出来是我们家沧海没干伤天害理的事,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往你家吴莎莎脸上贴金了,再贴,也改变不了她水性杨花的事实!
赵桂荣本是个宽厚的人,但吴莎莎的事,把她伤得不轻,就说:他吴叔,以前我对莎莎好,那是我瞎了眼,我们家沧海前脚出事,她后脚就跟了孙高第,这是人干的事吗?
赵桂荣母女把大吴呛得脸红脖子粗,悻悻走了。临出门,大吴突然说:还真当我来求你们的?小沧海!我告诉你,就算孙高第在里面关一辈子,我也只认他这一个女婿。
杜溪说:吴叔,你千万说到做到,你家吴莎莎再水性杨花,好歹她也是个人,你别为了几瓶酒把闺女胡乱往外送!
杜沧海低低喝了声:姐!
杜溪就撅嘴,说:像大吴这样的,就不用给留脸。说完,又觉得杜沧海有点不对劲,就使劲瞪着他说:你没看出来啊?他这是想让你收复失地。真是的,狗也拉猫也尿的,谁稀罕!
杜沧海一语不发,铁青着脸,出去了。是的,刚才大吴的一番话提醒了他,就他对吴莎莎的了解,他前脚进派出所她后脚就跟孙高第投怀送抱,应该干不出来,肯定事出有因,就追到院子里,问:吴莎莎在哪儿?
大吴让杜溪呛得驴脾气上来了,说:管不着!
杜沧海就不再问了,去了隔壁院子。吴莎莎果然在,正洗衣服,旁边几个邻居指指戳戳地大概在议论她,吴莎莎耷拉着眼皮,全然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低着头使劲搓衣服,手都搓红了,杜沧海一把夺下她手里的衣服,扔回盆子里,拉起吴莎莎就往屋里走。
见是他,吴莎莎挣了几下,眼圈就红了。几个邻居的眼,就瞪得更大了,好像青天白日的,见着一男人硬要把一女人拖上床。
大吴本来到了院门口了,见杜沧海拖着吴莎莎往里屋走,就站住了,装没看见一样,转身朝外走。
杜沧海砰地关上门,问吴莎莎:莎莎,你给我说实话,当初是不是因为我才去找的孙高第?
吴莎莎从他手里挣出来,生硬说:不是。
杜沧海说:那你给我个理由!
吴莎莎说:和丁胜男一样,因为他们家住火车站东,因为他们家体面,还因为孙高第喜欢我!
杜沧海说:我不信!
吴莎莎说:我都和他同居两年了,你还有什么信不信的?
杜沧海就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凉了,木了,好像不会流动了,他怔怔地盯着吴莎莎,吴莎莎依然满脸无所谓的样子,说:别听我爸瞎叨叨,他是怕孙高第进去了,没人供他喝酒。
说着,就去院子里继续洗衣服。
杜沧海从屋里出来,又在她身边站了一会,说:我真不信。
吴莎莎把衣服洗得哗啦哗啦更响了,不说话。听见杜沧海的脚步声远了,才敢让眼泪噼里啪啦地往盆子里掉。是啊,她多想,一头扎进杜沧海的怀里,说是的是的,我去找他就是为了你,可她又知道,如果承认了,整个世界就乱套了,杜沧海会感激她,会愧疚,会要娶她,可他家的人已经恨透了她,一定会拼命阻拦。街坊邻居们,一定会看笑话,看她不要脸,和别人睡完了又回来嫁给杜沧海,笑杜沧海没骨气,笑老杜家从此以后门风不保……
所以,她不能。
之后几天,一到下班时间,杜沧海就在盐业公司门口等她,她不看他不理他,他拖她上摩托车,她就挣扎,就喊,说:杜沧海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啊!
杜沧海不听,她也真喊了,喊耍流氓!有人耍流氓!吴莎莎是盐业公司的一枝花,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于是,她一喊,盐业公司的男人们就同仇敌忾地扑上来,把杜沧海按在地上揍了一顿,还砸坏了他的摩托车。
见杜沧海真的被人打了,吴莎莎又心疼,忙扑上来拉架,说:差不多就行了,别打了……可是盐业公司的男人们都精壮得很,好容易捞着一打架的机会,哪儿拉得开?吴莎莎就扑上去,盖在杜沧海的身上,不让他们打,哭着说:再打就出人命了……
那一次,杜沧海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因为拉架,吴莎莎也被人拖来拽去的弄得蓬头垢面。打杜沧海的人散去了,杜沧海坐在地上,抹着嘴角的血,说:莎莎,我就要你一句实话,到底是不是因为我去找的孙高第。
吴莎莎哭着说:都这样了,是与不是又有什么用?
杜沧海说:有用,如果你是因为我去找的他,我原谅你。
吴莎莎就生气了,说:杜沧海,你原谅我?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原谅我?
杜沧海就哑然了,那天,鼻青脸肿的杜沧海推着他的破摩托车和蓬头垢面的吴莎莎一前一后进了挪庄。被杜建成看见了,回家和赵桂荣说,赵桂荣一听就炸毛了,提着炉钩子就去了隔壁院子。吴莎莎刚洗完脸,正站在门口梳头,拎着炉钩子的赵桂荣母夜叉一样地进了院子,远远地指着吴莎莎说:吴莎莎,咱娘俩的
第十五章:一样的月光不一样的你(6/8),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